第四十六章 昙花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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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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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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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虚弱的咳声从废墟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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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幽冥剑瞬间出鞘，剑锋直指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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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堆里，一只染血的手缓缓抬起，指节苍白，腕骨上缠着半截红绳——那是当年常欢系在昊苍剑穗上的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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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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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剑尖没动，声音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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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簌簌滑落，昊苍的半边身子从废墟里挣出来。他的白衣早已被血浸透，胸口一道贯穿伤，边缘泛着紫黑色的腐蚀痕迹，像是被某种活物啃噬过。他的脸色惨白，唇边溢出的血却是淡金色的——仙元溃散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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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活着？”常欢的剑锋抵上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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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苍低笑了一声，咳出一口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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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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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抬起手，从怀里摸出一块残破的婚书碎片，边缘焦黑，像是被人硬生生撕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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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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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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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钉在昊苍的脸上，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出欺骗的痕迹。可那双曾经清冷的眸子如今只剩一片浑浊的金，像是被某种力量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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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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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苍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近乎惨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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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也是被骗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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