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骨笛铸成

，它们身上穿着常家的服饰，有些甚至还能辨认出生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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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口……“萧烬喃喃道，“她竟然真的召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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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小人突然扑到常欢脸上，小手死死扒着她的眼皮：“看啊！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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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视线被迫聚焦——在亡魂队伍的最末端，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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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十来岁的少女，发间别着一朵枯萎的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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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常欢的笛声终于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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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亡魂抬起头，露出与常乐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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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眼神空洞，仿佛只是一个精致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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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真正的常乐。“萧烬冷声道，“只是骨笛根据你记忆制造的幻象。真正的亡魂，早就在往生镜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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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常欢厉喝。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常乐“的脸，但亡魂在触及的瞬间化作青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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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笛上的第一道裂痕完全闭合，像一只永远闭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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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使用，遗忘完成。“萧烬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你母亲的面容，永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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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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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小人瘫坐在她肩头，哭得撕心裂肺：“你怎么能……怎么能忘了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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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攥紧骨笛，指节发白。她抬头看向剩下的六道裂痕，突然笑了，笑声沙哑如刀刮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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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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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下次吹响时，你会忘记谁？父亲？妹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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