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隆已经到了牧疏白的院子。
刚进门,他就哭丧着脸求救:“世子,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牧疏白正在写字,被他一嗓子嚎的笔锋急转,好好地一个“静”字完全给写毁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牧疏白把笔搁在笔架上,不悦的看向陆长隆。
“天塌了吗,你作为陆家长辈,行事如此浮躁?”
陆长隆跪在地上,眼眶湿润:“世子,我也不想如此失态,是犬子出了事”
他哽咽着,完全无法往下说。
牧疏白紧蹙着眉,对陆兆勤的名声他早有耳闻。
身为世家子弟却不求上进,整日沾花惹草,不是约着狐朋狗友喝酒就是在女人窝子里沉醉,这样的人难成大事。
不过,也正是因为好掌控,牧疏白才选择跟他们父子合作。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额角的跳动:“什么事?”
“兆勤他,他,被皇孙给”陆长隆咬着牙关,每说一个字就颤抖的不成样子:“给”
牧疏白不耐烦的起身:“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就走,本殿下没空跟你猜谜语!”
陆长隆唇齿间都蔓出了血腥味:“我说,我说!兆勤被皇孙给阉了!”
牧疏白顿时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他认识的牧亭之冷漠疏离,却十分守规矩,并不是出格的人。
众人口中品行兼优的端方君子,会残忍的将人阉割吗,难怪牧疏白惊讶。
陆长隆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我不敢哄骗世子,皇孙已经亲口承认了。”
牧疏白按了按眉心:“陆兆勤做了什么,让他抓到了把柄?”
陆长隆身子又是一颤,根本不敢应声。
牧疏白更烦躁了:“你不会觉得凭片面之词,会让我相信向来稳重的牧亭之,会无缘无故的害陆兆勤吧?”
陆长隆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憋屈愤恨压下,颤声道:“是,是因为一个女子”
“兆勤流连花丛习惯了,招惹女子的时候被皇孙殿下给碰上了,皇孙主持公道,直接把人给”
这话不明不白,牧疏白依旧不相信。
牧亭之就算仗义执,遇到欺男霸女的事拔刀相助,也不可能直接废了陆兆勤。
除非那女人对牧亭之很重要,非比寻常!
想到这,牧疏白心里一颤,看向陆长隆的眼光逐渐犀利:“那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