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唇,干巴巴的话语无力的堵在喉咙口,没言语。
1993年夏,我妈挺着没足月的肚子发现我爸骗了她,他其实早就成了家,儿子已经有六岁大。
我就是那天生下来的。其实很坦白的讲,她在我本就残破稀薄的记忆里从没留下过一点儿痕迹。在一个女人和母亲两样身份重迭的绝望下,兀自一人承担了的责任和苦痛既单薄也厚重,我的降生顺理成章地压死了她。
自此陈家多了个女儿,还是一个先天就有病的女儿。
我只在出生的那天因为打开肺泡而嚎过一嗓门儿,没法感知疼痛的缘由叫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流泪。我小时候,死是很容易的事儿,跌撞磕碰了只有细微的痒感,破皮流血的痛完全没办法觉察。那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最后认定我是胚胎发育不完全而导致的先天性无痛症,没有切实药物治疗的情况下,是我哥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长大。
他默默承担起父母于我的责任,事迹诸多,不限于告诉我碰到有热感的水要远离,磕碰后要检查有觉触的地方,伤口要及时处理,以及教会我受伤后害怕的表情。
我们之间似乎始终隔着一层薄壁,以至于我会感激,甚至始终把这归结于他离自己做小孩儿的年岁还不远而对我萌生出的一点同情。
小学的时候我在校门口被人拐走,2000年秋。连同其他年纪大差不大的男孩女孩儿一起被关进一个房间,又被不同的大人各自领走,自此我就和带我走的一对男女一起生活。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离家多远,离我哥多远,只知道我住在一条街最里边儿的一间破房子里,自此我的世界就只有街头到街尾的宽距。
那个年代没法儿生孩子或是已经超生的夫妻用钱就能买到漂亮小孩儿,我被发现是特殊的那一个后,到每一个新家的任务就是靠自残和流血行凶的事儿迫吓买我的夫妻宁愿不把钱追回也要保命的把我扔回当初欣喜带我离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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