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江大军如三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闽中的心脏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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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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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锋屠城、焚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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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通过那些被故意放走的溃兵与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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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遍了闽中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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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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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偏远的山寨部落,到那些自诩高贵的氏族土司,无不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与愤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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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隐藏在深山云雾之中的巨大寨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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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名身披兽皮,面带刺青的闽中部族首领,正聚集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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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锋小儿!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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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独眼首领猛地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陶碗里的酒水四溅,“屠我族人,焚我山林!此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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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他要我们献出族谱地契,从此为他赵氏之奴!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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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年长的首领须发皆张,眼中喷火,“我山越儿郎,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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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以为杀光了冶城的人,就能吓住我们吗?我山越氏族,遍布闽中群山!他有本事,就一座山一座山地杀过来!我倒要看看,他那十万大军,能剩下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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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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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不甘、以及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充斥在每一个首领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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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这片土地上桀骜不驯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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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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