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博古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箱边缘。
他在穆府当差,自然知晓府中如何苛待这位镇国将军府的嫡女——
从膳食到挪进杂书阁,桩桩件件都不落他眼底。
可他不过是个靠穆府月例糊口的小郎中,就算知道,也不敢妄。
大夫人扫了眼床上的穆海棠,淡声道:“听青儿说,你不慎落水,还摔着了头?”
穆海棠抬眼掠过穆婉青,只见她眸光微颤,却仍唇角勾起抹挑衅的笑——那意思,如果她敢胡说八道,她定要让她好看。
“嗯。”穆海棠轻轻应了声。
“郎中,进来给穆小姐仔细瞧瞧。”
门外的郎中垂着头,抱着药箱挪步进屋,冲床榻微微颔首。
“给小姐把脉吧。”
郎中铺开帕子搭在穆海棠腕间,指尖触到脉搏。
他垂眸静数片刻,指尖微微收紧,沉声道:“小姐身子本就虚,落水受了惊吓,需得好好将养。”
说罢从药箱里取出狼毫,在砚台里蘸了蘸:“我开几副压惊安神的方子,每日早晚各煎一服。”
大夫人闻,“既是郎中说要调养,那就按方子抓药吧。”
话音落下,大夫人转眸看向锦绣和莲心,嘴角仍噙着笑,眼底却没半分温度:“郎中也瞧过了,你们仔细伺候着小姐,别再出岔子——”
“青儿,我们走吧。”
“你呀,以后记着什么事儿别大惊小怪的,你马上就要议亲了,莫要失了大家闺秀的体统。
“知道了,娘。”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