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魏东就变得特別敏感。
卢老板的话,时时在他耳边縈绕:“你就是再拼,挣再多的钱,有个鸟用啊。”
“你儿子没了,老伴儿瘫了,你又这么大岁数了,挣那么多钱给谁去啊?都是纸啊,魏哥,你总不能把人民幣当纸钱,给你儿子烧去吧……”
老伴儿瘫痪后,魏东就怕別人笑话他,挣再多钱有啥用啊,有命挣钱,却没命钱……
他知道,这是许多人会掛在嘴边,取笑他的现成话。但他还在安慰自己,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人们不会这么肤浅、市侩,更不会这么恶毒的。
但卢老板的讥笑,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就连几十年交情的哥们,都这么明目张胆地取笑自己,那其他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议论、嘲讽、取笑、谩骂自己呢。
魏东这才明白,原来他对自己的那些安慰,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话而已。
於是魏东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到谷底。
这天临近傍晚,苗成给魏东打电话。
“魏哥,邵坤回来了,来我这玩几把牌,晚上咱们陪邵关长喝几杯。”
魏东没心情,苗成和徐波他们的生意红红火火,邵坤升官发財,唯有自己,儿子死,老婆瘫,就差家破人亡了。他不想去苗成那凑热闹。
可是苗成说,邵坤回来了,他却不得不去。
邵坤升官到外地后,他还没跟他喝过酒,如果他不去陪他摸几把牌,喝几杯酒,会被苗成他们笑话的。
最起码,他有人走茶凉之嫌疑。
因为邵坤在芬河市海关这些年,没少关照魏东的出口果菜生意,单是出口查验这一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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