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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昏昏沉沉地心想。
这段持续了十二年的仇恨的联结早该结束了。
疼痛和愤恨支配着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灼烧殆尽,当头顶散发着红光的烙铁又一次落下来时,李维抬起手,硬生生顶着温度握住了它的中间部位。
人群中传来了一小声惊呼,旅店老板高声说:“你不在乎那个德……德莱昂了?”
看,你甚至记不清楚他的名字,又有什么资格判断我在不在乎他?
李维哼笑一声,无视从背后袭来的攻击,夺过金属棍,本能地寻找到了离自己最近、也最缺乏防备的人,然后将棍子烧红的一边捅进了他的眼睛。
“啊啊啊啊——”
那画面在视觉上有点像用火焰烤化黄油,惨叫声在耳畔炸响,李维却听得不是很真切,他的脑袋上挨了另一个人的闷棍,身体踉跄了一下,也不觉得疼,只是心不在焉地琢磨着:被捅的这人死了没有?
他急着上交第一份祭品,以保住德莱顿的命。
半秒钟后,躺在地上的人抱着脑袋哀嚎不止,受伤的眼睛里流出血泪,李维恍然大悟:没死。
于是他推开路上的障碍物,弯腰将金属棍拔出来,再用力插回去,拔出来,再插回去……重复了三四次后,黑蜡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