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哪哪都不一样。
起初莱纳李维乌斯用一只手就能托起他,然后他长到了莱纳李维乌斯的小腿,再然后他的脑袋尖够到了成年人的腰间、胸口……
记忆到这儿戛然而止。
现实取代了记忆。
熟悉又陌生的青年踏着郁郁葱葱的乡间小道走向教堂,他的表情很平静,俊秀的眉眼间一派温和,四肢舒展,不带丝毫紧张情绪。
成年后的李维身上,有种令莱纳李维乌斯厌恶的、由和平社会培养出的气质。
他没再多想,俯身将手指搭在扳机上。
瞄准镜扫过李维胸前那枚小小的黄铜项链,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对准了青年光洁的额头。
扳机缓慢下沉。
时间流速在一刻似乎变慢了,莱纳李维乌斯其实并没有想太多,他的心情正如同李维伪装出来的表象一样平静。
然而就在他开枪的前半秒,一种常见于西部地区的、名叫“黄喉蜂虎”的美丽候鸟蹦跳着发出警告似的啼鸣,随即,一枚子弹穿过行道树的间隙,擦着李维的头击中了教堂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