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得难受又难过。
谁拉他都不理,自己蹲在原地,使劲揉着眼睛,红着脸晕着头,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电话号码,打给陈津北,让陈津北来接他。
喝多后的思绪像是飘在天空,落不到地上。
那夜的记忆像是凌乱碎片。
周许记得陈浩然站在马路边上陪他等陈津北,记得陈津北贴到他额头上微凉的手,记得陈津北颈间是熟悉的冷香,记得陈津北叫他抬手给他换衣服,还记得嘴里微甜的蜂蜜水的味道。
除此之外,周许一无所知。
第二天醒过来时,日光偏西,居然已经是下午了。
周许从床上坐起来,边揉着肩颈缓解宿醉后身体自然的酸痛,边叫陈津北。
或许是家里太安静,他叫人的声音都在墙壁上撞出了空旷的回音。
周许下床趿上拖鞋,推开半掩着的卧室门。
家里一如以往的干净和安静,周许在一楼转了一圈,看见厨房里陈津北洗干净正晾水的新鲜蔬菜和牛肉,大概猜到了晚上的菜单。
他又绕着楼梯上了二楼,他推开了每一间房间,但却没在家里看到陈津北。
周许打着哈欠,边下楼边给陈津北打电话。
电话对面只有提示关机的机械女音,周许皱了皱眉,陈津北从没有过手机关机的习惯。
他去浴室迅速洗了个澡出来,太阳已然有沉降的趋势,暗光隐约浮现,但家里仍只有他,陈津北还是没有回来。
周许又给陈津北打过去电话,但对面,仍只有机主关机的冰凉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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