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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没筋没骨般就要往陈津北身上靠,要让人安慰,要跟人亲密和好。
但陈津北往后撤了步,没让周许靠上。
“我去洗澡。”不等周许露出委屈表情,陈津北已经给了解释。
周许就知道是他的洁癖发作,身上沾了汗,能在门口站这样久,已经是陈津北在等着他了。
“哦”,周许往旁边让出路来,等陈津北出门去,他又跟上了:“我也要洗澡。”
楼下被周许翻腾得凌乱,大小房门皆敞开着,地板和地毯上都是断续的、被周许带进家门的水渍。
但周许对此并不心虚,陈津北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像是养宠物的家庭,就得做好随时应承宠物将房间弄得一塌糊涂的准备。
周许长大了,懂事了,在捣乱的方面已经收敛太多。
陈津北家的旧别墅里曾留下许多幼年周许的“丰功伟业”,像是满墙壁的彩笔图画、像是被当作跳床蹦坏的沙发、抑或像是被在家里横行的玩具汽车撞翻的大型家电……
在这方面,只要周许不欺辱弱小、不违纪做歹,没底线宠着周许的外公外婆只会给他善后,高知的干爸干妈讲究从不拘着小孩肆意横长的好奇心,甚至陈津北,陈津北都从不说周许这方面。
陈津北只看着他不让碰电水火器,至于家里其他的,都可以是幼年周许的玩具。
周许摔碎一只碗,或是撞坏一台电脑,在他们眼里,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没人会因为这种事去教训他。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周许,像是被层厚重的、寓意着“安全感”的城墙包裹起来,他对外界从来没什么怯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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