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究?”张桂兰挺直了背脊,瘦削的肩膀此刻却像两块坚硬的石头,承载著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冷冷地看著愤怒的大哥和失落的大嫂,眼神里没有一丝退缩,只有一片彻底燃烧后的灰烬般的平静,“对於隱瞒姚学民曾患精神病这件事儿,我不想再指责谁,但是说句良心话,我对得起这个家,更对得起他这个人,和他离婚,就是带著孩子好好活下去!活得像个人样!”
说完,她不再看兄嫂脸上那震惊、愤怒又夹杂著一丝陌生的表情,决然地转身。
推开房门,外面清冷的空气迎面而来,吹散了身后那令人窒息的烟味。
她没有回头,脚步异常沉重却又无比坚定地迈了出去,將兄嫂那混杂著挽留与斥责的声音彻底关在了身后那扇代表著沉重过去的门里。
那扇门隔绝的,不仅仅是声音,更是她与那个令她窒息的世界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