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如同淬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姚学民本已溃烂的神经上。
他猛地站起身,那张离婚申请书被其失控地攥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我像个什么样子?哈哈!”他发出一串刺耳又绝望的狂笑,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摇晃,“我像个疯子!对!我就是个疯子!我们姚家根儿上就带著疯病!”
他狂乱地挥舞著手臂,指向父亲,指向闻声从厨房里惊慌跑出来的母亲,指向沉默的大哥,“你们!都是你们!把这怪病传给了我!传给了我!现在好了,她张桂兰嫌我不正常了!她要甩了我这个疯子!她解脱了!她高兴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尖利,带著一种毁灭性的疯狂。目光扫过墙上那本薄薄的日历,它正无声地记录著这死水般的日子。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野兽,嚎叫著扑过去,双手抓住那本日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撕扯!
纸张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印著日期的纸片如同被狂风撕碎的枯叶,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覆盖了地上那个被揉皱的纸团,也覆盖了他仅存的、摇摇欲坠的理智残骸。
“她休想!休想就这么甩了我!”他对著满地的狼藉,对著窗外的沉沉黑夜,发出最后的、如同孤狼般的悽厉咆哮,“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撕碎的纸片在灯光下飘旋,如同祭奠的纸钱。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吞噬了县政府家属院的一切轮廓,只有不远处古城河方向隱约传来的水流声,如同大地深处不安的脉搏,固执地传递著某种不可阻挡的涌动。
姚学庭、赵秀云两口子发现二弟姚学民精神病又犯了,很是著急,和父亲简单商量后,决定儘快把他送到地区精神病院治疗。
姚永忠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內心对二叔的境遇感到悲观而又迷茫,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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