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脸上。
炉火彻底熄灭了,最后一丝暖意消失殆尽,屋里只剩下刺骨的寒冷。
然而,在无边的寒冷和沉甸甸的疲惫之下,一种奇异的感觉却像深埋地底的草根,在冻土下顽强地萌动——那是长久窒息后骤然吸入的第一口凛冽空气所带来的刺痛,隨之而来的,却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和从未有过的轻鬆。
她终於明白,那根勒得她血肉模糊的绳索,並非无法挣脱。
她轻轻抚过冰冷的纸面,指尖停留在“张桂兰”三个字旁边空白的指印位置,仿佛那里已经提前感受到了指尖的温度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