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秀云一边听著张桂兰诉苦,一边拉著她的手悉心安慰,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了解到这段时间发生在妯娌和小叔子两口子之间的故事。
那天下午,姚学民蹲在製药厂西墙根下,手指深深抠进墙皮剥落的砖缝里,夕阳把厂房烟囱的影子拉得老长,正好罩在他佝僂的脊背上。
他数著车间换班的铃声,第三遍铃响时,后勤仓库的铁门果然吱呀开了条缝。
张桂兰抱著帐本走出来,蓝布工装下摆沾著几星石灰。
姚学民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毒蛇般咬住她身后那个穿白大褂的身影。
刘技术员手里提著试剂箱,镜片在暮色里反著光,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张桂兰掩嘴轻笑。
那笑声刺得姚学民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缝里嵌满灰砖粉末。
“老姚,又来接媳妇啊?”门卫老孙头从传达室探出头,菸袋锅在门槛上磕出火星。
姚学民没搭理他,猛地缩回阴影里,后背紧贴著冰凉的砖墙。
墙上“安全生產”的標语被他的汗水洇湿,墨字在白墙上晕成扭曲的鬼脸。
他想起半个月前那个清晨,张桂兰在灶台前熬小米粥,蒸汽蒙住了她的脸。
他鬼使神差抓起她的右手腕,鼻子贴上去使劲嗅。
消毒水混著甘草片的味道钻进鼻腔,和前天在刘技术员实验室闻到的如出一辙。
“你弄疼我了!”张桂兰甩开他的手,瓷勺在锅沿磕出清脆的响声。
窗台上的君子兰突然被风掀翻,陶盆碎成三瓣,湿土撒了满地。
此刻,姚学民盯著仓库门上新掛的铜锁,嘴角神经质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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