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看不见他,反而确定了他是谁。
他的头枕在光渡的腿上,与光渡身体挨得很近。
光渡静静感受着,那吐息也是滚烫的,打透了薄薄的一层白绸里衣,让他胸腹的那几道伤疤,都感到潮湿的温暖。
李元阙分量不轻,光渡将人连拖带抱地挪到了偏殿内里,再调整屏风,把人遮住。
这个时候他提起“李元阙”这个至今在两人间仍有心结的名字,确实扫兴,他不该如此。
只是他这个模样去穿衣服的画面,不止刺激了皇帝,显然还刺激了其他人。
而光渡不能出错。
光渡欲言又止,斟酌片刻,才道:“人人失礼,皆若大醉。”
那绸缎是白色的,却也只是比光渡那身透出珍珠光泽的皮肤更白一点,他坐在那里,就是一张雪白的绢纸。
他虽然很是不舒服,但……面前的人都被他弄成了这个样子,至少是让他觉得有些得意的。
不知道多久不曾喝过水,光渡的唇都干了,上面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他以前一直不曾确定,原来有的人,有的心意,真的不会变。
可最原本的心意,却和从前一般无二。
只看光渡如今这一身的痕迹,便知昨夜必然不周全温柔。
可他为什么,没有关于这场好事的任何记忆?
皇帝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也是衣衫不整的样子,一时沉默。
他认真理好李元阙的发,抚摸的动作停了下来。
皇帝并不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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