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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絮的心尖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驀然有种酸涩的滋味。
她敏锐地察觉到一股锐利的情绪,从他身上泄了出来,垂著眼,微抿著唇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的是,这短暂的瞬间,克己復礼的太子殿下心中闪过很多阴暗的念头——
譬如將她夺过来,毁了她的婚礼,將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哪怕使些不光彩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可看到她无措的模样,那股劲儿忽然泄了个乾净,燕淮毕竟是燕淮,他是君子,自然也干不出那等小人行径。
况且,嫁给三弟,她应该也是愿意的。
君子要成人之美。
心仿佛被凿开了个窟窿,往里灌著砭人肌骨的寒风,燕淮闭眼,拢了拢眉,艰难平復心中那股滔天怨念。
將那头野兽重新关回笼子,他又恢復了温和从容的模样,只是笑容透著说不出的僵硬:“玩笑罢了,待顾小姐新婚,孤定然备上厚礼。”
他离开得匆忙,顾轻絮怔怔瞧了会儿他的背影,舌尖蔓延开苦涩。
父亲曾说,太子有意与顾家结亲,她曾经也一度以为,她会成为他的太子妃。
可终究抵不过世事无常。
……
燕淮死在了一个寒冷的冬日,皇后娘娘紧跟著自焚於坤寧宫,谢家日薄西山,废太子的死没能掀起半点水。
顾轻絮无端大病了一场,直至开春才恢復了些生气。
可有什么被永远留在了那个冬天,她一旦想起,就如同置身数九寒冬,从指尖到凉到心里。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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