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池宴不在意,但沈棠寧不喜食言而肥。
於她而言,承诺了的事情就要做到。
於是她连续两个晚上,打著灯笼蹲草丛里找了半天,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成功捉到一只蛐蛐,命人给池宴送去。
看到满身狼狈的她,手都被草割破了几条口子,秦嬤嬤和雪青心疼的不行:“这等小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了,何需劳动小姐亲自动手?”
她的一双柔荑是用来学琴棋书画的,哪干过这些?
沈棠寧倒不甚在意,她觉得自己能精通琴棋书画,捉个蛐蛐自然也不在话下。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
看到桌案上关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蛐蛐,池宴愣了愣。
得知这还是沈棠寧亲手捉的,他心情更复杂了。
但两人已有整整两日没说过话,这两天他都主动去睡的书房,沈棠寧也未曾说什么,倒是池母隱晦问了他几句,被他敷衍了过去。
他惯来没心没肺,此时却有几分说不上来的烦躁。
书房门口传来小廝恭敬的声音:“少夫人。”
池宴眼皮一跳,装模作样扯了一本书看起来。
沈棠寧踏进门来,见状笑了一声:“夫君看书呢?”
他抬头看去,见雪青捧著一摞高高的书,心里一个咯噔,顿生不好的预感。
沈棠寧走近前来,示意雪青將书放下,眸光瞥见池宴手里拿的书封,眼神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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