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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被一个紈絝拂了脸面,已是极为不悦,忍著怒火冷眼看向沈棠寧:“好!你说这封信不是你写的,可有证据?”
沈棠寧留意到母亲神色的变化,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她恭敬地垂头:
“父亲且看,女儿平日用的纸都是澄心堂纸,这纸向来以坚洁如玉,细薄光润著称,因著精贵,我房里都是有定数的。
並且,女儿还有个爱好,落笔前还定要將纸浸以特质香,香味浸在纸上,数月不散。”
她话音一转,將信纸凑近一闻,轻轻嗤道,“这纸么,的確是澄心堂纸不假,但无半点香味。”
方姨娘眸光一闪。
沈熹微状若无意道:“许是放置时间久远,香味散了,也是有可能罢?”
再浓的香,放置个一年半载也该散了。
女儿这话一出,方姨娘便暗道不妙,奈何为时已晚。
只听沈棠寧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看她一眼。
沈熹微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咬了咬唇:“长姐,我隨口一说,並非疑心你……”
“哪里的话,二妹妹思虑周全,我应当感激你才是。”沈棠寧翘起唇角,將信纸抖了抖。
“若如二妹妹所说,放置时间久,为何这纸上的墨痕,瞧著竟还是新的?”
沈熹微一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