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蛛丝马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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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林愤愤然呆坐不语，他冷冷扫视着眼前耷拉脑袋、鱼贯而出的一众参会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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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岩并没有离开会议室。看着张茂林这样一副不堪的表情，便慢慢缓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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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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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林淡淡问，他觉得周身疲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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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行长，我想和您单独谈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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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岩语调儿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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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啊。但是，我下午要去公安局沟通梅小木的案情。你看晚上聊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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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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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森恶狠狠把领带从满是褶皱的干瘪脖子里抽出来，猛地摔到沙发上。他端起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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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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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森的表情瞬间温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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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叔叔您好，真是巧了！我刚好打算给您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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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现在一个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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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出滕德明独有的沙哑而迟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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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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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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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张茂林此次的态度很固执，看样子你们的信贷检查会一直弄下去？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态度如此决绝。除了梅艳木的自杀，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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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森听得很清楚，对方的语音中，呼吸明显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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