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板凳，说：“我们店里又接到一笔生意，儒林坊有一户人家要买两个花圈和一顶纸轿，我们要抓紧时间把这两匹纸马完工，也能腾出手忙其他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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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花圈和纸轿是谢夫子派人买的，府学的陈博士已到弥留之际，书院的夫子都会去祭拜。我今天来就为这事，你们尽快给纸马裱上眼口鼻舌，顾无夏的爹跟陈博士的大儿子是旧识，他肯定会去祭拜，说不定他能用上纸马。”杜悯噼里啪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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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捋捋。”孟青忙说，府学是苏州府唯一一所官学，博士好比后世一省重点高中的校长，官学的话事人快死了，看样子杜悯要抓住这个机会，把纸扎明器递到苏州府有权有钱有名望的一帮人眼皮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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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捋明白，按我说的做就行。”杜悯霸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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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策论做出来了？”孟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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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天前就交给谢夫子了，这两天已经在书院传开，就差一把火了。”杜悯很兴奋，陈博士的大儿子是礼部员外郎，礼部主管祭祀礼仪，圣人倡议丧事薄葬，礼部官员总要带头遵守，陈博士死了不便用陶制明器厚葬，他的策论和孟家纸马店的纸质明器可不就送到陈员外心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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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时也势也，他杜悯就是有这个出名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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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尽管张罗，我们一定把纸扎明器做到最好，不会拖你后腿。”孟青答应下来，她心想杜悯真是个不错的合伙人，够机灵会钻营，能抓住一切得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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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跟二嫂谈事爽快。”杜悯浑身舒畅，他朝后院看，问：“我二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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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回去了，我想留他多住几天，他不肯，放不下地里的活儿，地里的活儿比他儿子还重要。”孟青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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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悯仔细观察，她似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歉意地说：“我这段日子太累了，肝火大，前几天我二哥去找我，我说了几句胡话，估计伤到他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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