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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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牙关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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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察觉到不对劲，“爹，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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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杜父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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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也张罗着收拾碗筷，她见巧妹刮盆底的稀粥，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哼了声，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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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红果没吃这碗稀粥，她连碗带筷子都给扔了，杜明跟她吵，她大声骂他窝囊，控诉她嫁给他***年，她在杜家当牛做马，她在这个家不受待见，她的孩子也不受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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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睡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大人争吵的骂声，孩子恐惧的哭声，一声声传进他耳朵里，他吓得打个激灵。如果他没有想方设法毁掉他爹娘看中的亲事，如果娶的媳妇不是孟青，今夜隔壁的咒骂声和孩子的哭声会在他这间屋日夜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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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持续了半夜，哭声停了，杜黎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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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还在下，李红果还是没露面，她依旧是饭不吃水不喝，躺在北屋里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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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李红果还是滴水不进，她饿得没力气了，说话声都带着虚弱。杜明怕她真饿死了，他往她嘴里塞吃的，她硬抠喉咙也要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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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吓得守在床边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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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去劝过一次，得到一声滚，他就不去插嘴了。他也是纳闷，他又没跟她发生过争执，李红果怎能还怨恨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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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夜里，雨停了，杜黎听到隔壁的摔门声，他下床去开门，看见杜明去砸西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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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锦书娘要不行了。你们出来，给我个说法。”杜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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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父杜母慌张开门出来，“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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