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专门载客的船，船上还没有其他乘客，孟青抱着孩子上去钻进船蓬里，船离岸时一个晃荡，她跟着身子后仰，睡在襁褓里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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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掀开布帘钻进来，“怎么醒了？饿了？我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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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坐船，他估计还不习惯船在水上飘的感觉。”孟青抬手搭上衣扣，她往外瞥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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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外面守着。”杜黎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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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等船帘落下，她解开衣裳给孩子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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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悯见杜黎进去又出来，船蓬里孩子的哭声也变得含糊，他当即明白了，一脸不自在地走到船尾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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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抓紧了，别掉下去了。”船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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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杜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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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你的橹入水浅一点，船慢一点，别让船太晃了，我们还带了个才满月的孩子，今天是头一次坐船，他不习惯。”杜黎听孩子又在哭，他好声好气地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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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都变了，船慢了赶上下雨，船越发不稳当。你们也是，孩子才满月怎么就抱出来了，还是这种天气。”船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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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悯不免愧疚，他回首望，离村还不算远，他开口说：“二哥，我们要不先拐回去？等个好天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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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心动，“你等等，我去问问你二嫂。青娘，今天风大，河面不平静，我们先拐回去，天好了再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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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一脚蹬在船舷上稳住身子，她不晃，孩子就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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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快到梅雨季了，一场雨能下五六天，到时候河里涨水，行船更难。”孟青拒绝，“你进来扶着我，我不晃孩子就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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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进去，他坐在孟青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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