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来：“昨天也是，我以为青娘是提前半个月发动，问一句她有没有事，你就发作。娘，我添个儿子是啥祸事不成？你不是甩脸就是敲釜砸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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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理亏心虚，但嘴上不肯吃亏，她嚷嚷说：“你去问你媳妇，看她有没有当儿媳妇的样子，看我像仇人。我在她面前连话都不敢多说，我哪是当婆婆的，是给人当奴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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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问她，我听你说。”杜黎走进来，“你说吧，她才生不到两天，哪儿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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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话里话外都偏帮她，还跟我吵起来了！咋了？你要打我不成？”杜母见他步步紧逼，她气不打一处来，开始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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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给我出来。”老大杜明过来喊，他绷着脸训斥：“做什么？你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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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吼，你侄子才两天大，容易受惊。”杜黎见他娘胡搅蛮缠就知道这个事又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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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走到门后，她凝神听一会儿，见杜黎在孝道和长幼有序的威慑下灭了气势，她透过门缝说：“杜黎，我想了想，娘不愿意照顾我就算了，你待会儿去三婶家走一趟，让她来照顾我坐月子，我一天给她十文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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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哥皱眉，他不耐烦地说：“弟妹，这话从何说起？娘没有不愿意照顾你坐月子，这不是家里忙嘛，她累得慌，火气难免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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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体谅你们农忙，上午留两个孩子在家听使唤，我有说什么吗？我一开始就没有意见。但这半天下来我实在是吃不消，我昨天才生的孩子，今天下床走动都费劲，我需要人扶着我，需要有个人在孩子哭闹的时候帮我哄哄孩子，帮孩子勤换尿戒子。”孟青无辜地说，“我又没大吵大闹，也没胡搅蛮缠地一定要娘留家里照顾我，我自己出钱请人照顾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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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得行，话传出去多难听。”杜大哥直接给否了，哪有婆母健在，花钱请婶婆照顾侄媳妇坐月子的，这事真做下，村里人能嚼断他家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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