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完全是健康的,成年的男人特有的气味,像烈风泉涧,也像古檀硝石。
更像放过弹,还在冒青烟的枪眼,公然透出一丝恰到好处又迷人的危险。
嗅上几遍,距离如果适宜,不用看长相,也能叫异性脸上烧起火来。
仿佛蜕去文明,回归到小母兽才有的本能,靠着嗅觉感知到这是一个足够强大,伟岸旺健的雄性。
今天陈顺的气味淡了点。
大概是在马场洗过澡才回来。
“白鬃生了吗?”
杜蘅揉眼,揉到了一点湿润。
没等她看清,陈顺一把团住她的手,送到自己一天一夜没喝过水的嘴边。干涸嘴唇抵她指节,一点一点地挪,把泪渍抹在自己唇面。
“生了,大小都好。过几天领你上马场见见,你读书多,给小的起个响亮的好名号。”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温热滚烫的身躯一下子叫被窝暖了好几度。天生优秀的体格远不是杜蘅可比的,轻轻松松把她攮进莽原似的胸膛里揣着。
两人面对着面,相拥而卧。
陈顺抚着她单薄的背,无声安抚她。
“又去等信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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