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不断将杜蘅的长发吹动,万事万物一起沉杳,风尽管吹,并不影响,向前的火车不断拉远距离,也不影响。
他不用开口。
她也听见了。
他用目光、用眼泪、用非物质的精神与灵魂告诉她,他满心真挚,克制,没有任何修饰的爱恋。
那年在野柿林下,早在他到来前,她发觉了他。
囚犯独有的敏锐,被准星或其他什么瞄准,背脊自动集中的芒刺感受,是最好的前哨。
他说远远看到她,有多远,她知道。脑海在几秒内完成大致演算,从观测点到她身边大致需要多少时间。
然而估算出错,他来得很快。
他是赶来找她的。
拧下的柿子是给她的。
她都知道。
75年12月8日,大雪,他用颤抖到几乎恐惧声音呼喊她,冲锋到她身边,一把捞起她,顶着狂风往回走,闷头走,步子稳到出奇。将她投上马背,几次无果,口气软了下来。
“危险,别过去,好吗?”
说这话时,她发现他右脸的伤口,鬓角皮肤掀开一块,往外冒鲜血,一半头发全是尘土,五官稳稳扎在脸上,眼睛雷电打闪一般亮。
球状闪电变色时,她捧住他的脸。突来的亲昵惊动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原来人们口中的英雄也有失态的时刻。
日出不美,在他眼里的日出很美。那天,在春日的马场上,他笑着贴近,整个人像一缕晨辉那样明亮,明亮地问她。
“现在可以不可以吻一吻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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