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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杏和张小十五搭帐篷,黑瞎子生火煮面,小张们负责警戒,张启灵则抱着睡得流口水的小黑猫在一旁卖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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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杏刚系紧最后一根帐篷绳,突然感到远处有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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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她低声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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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着它的视线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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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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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穿着旧式棉袄的老太太,手里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枣木拐杖,脚步却稳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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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张海杏上前两步,保持着安全距离,“您怎么一个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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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三颗牙齿:“走亲戚,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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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眯起眼——老太太的棉袄虽然破旧,但脚上的绣花鞋却干净得不像话,鞋尖上还缀着两粒小小的银铃,走路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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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老太太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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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能给点水不?”老太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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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杏递上一杯热水,趁机观察老人的手——布满皱纹,但指甲缝里没有一丝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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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从什么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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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接过水杯,“谢谢,姑娘。我从关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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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里?”张小十五迷惑。对于东北人来说,山海关以里,都叫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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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太太说了个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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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从哪里啦来……”老太太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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