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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木舟无声滑行在墨汁般的暗河水面。船头骨灯散发的惨绿幽光仅能照亮丈许范围,更远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实体,将水流声都吞噬了大半。秋长歌盘膝坐在湿滑的船板上,背后铁剑的冰冷触感透过湿衣渗入脊骨,勉强压制着脏腑的隐痛和左肩伤口在阴冷水汽中传来的阵阵刺痒。摆渡人枯瘦的身影缩在船尾,裹在厚重的油布斗篷里,像一块沉默的礁石。那只布满深褐色老年斑的手,只是用那根漆黑的缠布长篙,一下,一下,点在不可见的河底,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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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尝试再次内视。膻中穴那缕莹白气流在剑鸣余韵和此地精纯水汽的滋养下,确实凝实了些许,如同被反复捶打后收束的银丝。他小心翼翼地引导意念,化作无形的“丝线”,缠绕其上,试图按照识海中烙印的中三式口诀,将气流引向靠近右臂骨骼的细微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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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细微的刺痛感再次传来,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骨膜上刮擦,远不如之前的钻心剧痛,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酸麻。他强忍着不适,意念的“丝线”收得更紧,引导气流更缓慢、更轻柔地冲刷那片“冻土”。一丝微弱却带着金铁质感的暖意,从臂骨深处反馈回来,融入气流,带来一丝奇异的舒畅感。束气如丝…楚山河的告诫在心头回响。他沉浸在这种细微的掌控与淬炼中,暂时忘却了前路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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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啦…咯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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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极其轻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毫无征兆地从船底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用无数细小的利齿,啃咬着脆弱的木质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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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瞬间惊醒!意念溃散!劫书残片猛地一烫,低沉的嗡鸣瞬间转为尖锐的刺痛!不是预警,而是——近在咫尺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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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船尾的摆渡人猛地一撑长篙!独木舟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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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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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后方,平静的水面轰然炸开!一个巨大的、布满褶皱和吸盘的灰白色头颅破水而出!那头颅大如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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