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凡尘劫 第二十五章 道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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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当额头冷汗汇聚成滴，砸落在冰冷的岩石上时，体内那股狂暴的躁动终于被强行纳入正轨，虽未根除，却已蛰伏。业火幻嗅再次被压制到薄纱般的程度，脏腑的灼痛也缓和下来。秋长歌如同虚脱般睁开眼，望向静立一旁的楚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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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他声音嘶哑，“这劫书…这业火…难道只能被它牵着鼻子走？一次次反噬，一次次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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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河深潭般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他此刻的狼狈，看到了更深处纠缠的因果。“皮肉境，琉璃初显，乃蜕凡之始。筋骨境，金铁交鸣，铸不坏之基。脏腑境，气血如炉，蕴生机之源。此蜕凡九境，一步一劫，步步登天。”他声音平淡，却字字如重锤敲在秋长歌心头，“你身怀劫书，窥得天机一线，代价便是业火焚身，五感剥离。此非劫书之过，乃你命元孱弱，不足以承载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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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洞窟尽头那道泛着微光的暗河水幕，投向更深沉的黑暗。“九转易筋术，前三式你已得皮毛。然行气如野马脱缰，根基虚浮如沙上筑塔。琉璃光泽黯淡，便是明证。皮肉境者，需以易筋术锤炼血肉，引天地清灵入体，化浊气为元炁，使皮膜坚韧如初生琉璃，力贯千斤而不伤己身。你今日引气，强求贯通，却不知‘引气如引线，徐徐图之’乃皮肉境根本要义。根基不固，纵有劫书示警，亦是自毁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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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心头剧震。原来他每一次强行催动劫书预警，每一次不顾根基的搏杀，都是在加速燃烧自己本就微薄的命元！皮肉境的琉璃光泽不稳，并非劫书之罪，而是他自身修行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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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如何？”他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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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源，节流。”楚山河的声音冰冷如铁，“开源者，寻天地清灵之地，如这暗河水脉，固本培元，以易筋术锤炼血肉，引清灵入体，夯实皮肉境根基。节流者，慎用劫书，非生死关头不可妄动；少生杀伐戾气，戾气入体，便是业火薪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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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转向秋长歌，深潭般的眼底第一次清晰地映出对方的身影，带着一种洞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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