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凡尘劫 第二十三章 引气

，深潭般的眸子映着铅灰色的天光，平静地看向秋长歌因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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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书示警，你已用过。”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陈述一个事实，“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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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那股血腥焦糊的幻嗅似乎更浓烈了。“…幻嗅…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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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焚身，五感剥离，神智错乱，化为灰烬。”楚山河的声音如同在念诵冰冷的判词，“这便是窥探天机的代价。劫书予你示警之能，耗的便是命数本源。每一次动用，如同向火堆添柴。戾气、杀伐、强行催动，皆是薪柴。”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秋长歌左肩渗血的布条，“你今日搏杀，戾气入体，幻嗅已深植根苗。若再不知收敛，离五感剥离，便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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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剥离！彻底沉沦于黑暗无声、无知无觉的混沌？秋长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比北麓的寒风更甚。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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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幽冥宗图谋…”楚山河走到凹陷最深处，背靠着冰冷的岩石坐下，“劫书乃九大天书之一，掌灾劫，窥祸福。于他们，是掌控变数、甚至逆转命轨的钥匙。铁岩堡边军合流…”他深潭般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锐意，“或是贪图幽冥宗许诺的长生邪法，或是受制于其上所谓‘贵人’。野狼谷血月，异变之源，引动劫书共鸣，亦引幽冥宗邪修窥伺。三者纠缠，这片土地已成劫数漩涡。你身怀劫书，便是漩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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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中心！秋长歌脸色更加苍白。他想起野狼谷西边乱石滩护卫的碎尸，想起老熊沟暗河边那几株散发着不祥幽光的七叶鬼脸花，想起被当作“材料”的猎户……每一步，都踏着血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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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入这荒原深处，真的能找到压制业火的转机？”秋长歌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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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河没有直接回答，他闭目片刻，似乎在感知着什么。寒风卷起地面的细碎沙砾，打在他古井无波的脸上。片刻后，他睁开眼，看向秋长歌：“业火反噬，源于命数本源亏空与戾气淤积。此地虽险，远离河道杀伐血气，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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