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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卷过浅滩,裹挟着河水的腥气和新鲜的血锈味,刀子般刮在秋长歌脸上。他扶着湿滑冰冷的木筏边缘,每一次喘息都带着业火幻嗅的焦糊恶臭和脏腑深处真实的灼痛,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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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的伤口在方才翻滚避箭时再次撕裂,粗糙的布条下渗出温热的粘腻,又被寒风冻得刺骨。脚下浑浊的河水裹挟着细小冰凌,无情地冲刷着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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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河已踏足浅滩,青灰布袍的下摆紧贴着腿,湿透后更显沉重。他没有立刻去查看那三具幽冥宗爪牙的结局,深潭般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布满嶙峋怪石和湿滑鹅卵石的河岸线,又投向对岸那片在铅灰色天幕下沉默延展、如同蛰伏巨兽的灰黑色原始森林。方才那一声充满原始暴戾的狼嚎,余音仿佛还在林间冰冷的空气中震颤,带着chiluo裸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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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身,取可用之物。”楚山河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字字清晰地钉入秋长歌耳中,不容置疑,“此地血腥,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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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打了个寒颤,强行压下翻腾的恶心和眩晕。他明白,无论是幽冥宗的后续追兵,还是被血腥引来的荒原凶物,都可能在下一刻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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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紧牙关,拖着麻木沉重的双腿,踉跄着走向离他最近的那个目标——那个被他射中肩胛、此刻正捂着伤口在冰冷浅水里痛苦翻滚、试图爬起的矮个子幽冥宗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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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子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蜡黄的脸上交织着剧痛和怨毒,眼神如同淬毒的钩子死死盯住秋长歌。“小…小杂种…你…呃啊!”他试图咒骂,但肩膀的贯穿伤让他声音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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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没有理会他的叫骂,劫书残片紧贴胸口传来的沉坠感和持续不断的灼痛,如同冰冷的锁链,时刻提醒着他处境的险恶。他蹲下身,避开对方还能活动的右手可能存在的反击范围,动作麻利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疏和颤抖,探向对方腰间和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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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是冰冷的硬物。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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