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凡尘劫 第十三章 夜枭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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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秋长歌盯着洞口垂落的藤蔓，声音嘶哑干涩，“真能穿过老熊沟？”猎户头领背上还驮着断腿的同伴，三人踉跄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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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河拨弄篝火的手未停，枯枝挑起暗红的炭块：“路给了，命在他们脚下。”火星溅落，映亮他毫无波澜的脸，“你的命，在你自己手上。半个时辰，膻中至命门气路未通，下次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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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猛地咬紧牙关，冷汗混着脸上干涸的血痂滑落。在这步步杀机的世道，与待宰的羔羊何异！恐惧催生出近乎蛮横的求生欲，他挣扎着重新盘膝坐直，闭目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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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沉丹田。心神死死锁住胸口膻中穴。这一次，他不再莽撞冲击，意念如最柔和的溪流，小心翼翼探入那团因岔气和剧毒冲击而狂暴混乱的气感中。每一次悠长呼吸，都伴随意念在混沌气团中的艰难跋涉。汗水再次浸透破烂的衣衫，紧贴冰冷石壁，激起阵阵寒颤，但他牙关紧咬，喉间再未泄出一丝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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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无声的痛苦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胸口那团狂暴的乱流终于被强行约束住极其微弱的一丝。如同肆虐的洪水被导入一条狭窄河床，虽依旧汹涌，却不再漫无方向地冲撞。这微不足道的进展，却耗尽了秋长歌最后的心力。他疲惫地睁开眼，篝火将熄未熄，楚山河不知何时已靠在对侧岩壁，双目微阖，那柄铁剑横放膝上，粗糙的手指正缓缓拂过冰冷剑鞘，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凝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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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的目光落在自己无力垂着的右臂上。肿胀麻木，但那股疯狂蔓延的阴冷死气确实退去了。他下意识用左手探入怀中，劫书残片冰冷的触感传来，指尖却蓦地一烫！那丝微弱的搏动感再次出现，比先前更清晰，带着灼痛，转瞬即逝。心头莫名一悸，他猛地抬头望向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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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夜色浓如泼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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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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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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