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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反手关上那扇吱呀作响、根本关不严实的木门,背靠着冰凉粗糙的土墙,才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身体各处积累的疲惫和伤痛立刻潮水般涌了上来。左肩的钝痛,脸颊伤口的麻痒,胸口因行气岔道残留的滞涩闷痛,还有精神上被劫书预警和生死搏杀双重摧残后的极度疲惫,让他只想瘫倒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草席上睡死过去。但他强撑着,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外缝隙里透进来的、堂屋昏黄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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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野狼谷那边…邪性了!”一个刻意压低、却难掩惊惶的声音从门板的缝隙钻了进来,是刚才堂屋里一个喝酒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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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血月都出来了,能不邪性?听说铁岩堡那边边军都疯了,挨家挨户查,见着生面孔就往死里打!”另一个沙哑的声音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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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啊!”先前那声音更低了,带着一股神秘兮兮的寒意,“昨儿后半夜,野狼谷西边那片乱石滩,有商队路过,撞见一地的碎肉!看那衣裳碎片,像是…像是前些天从谷里跑出来的‘黑风商队’那几个护卫!我的亲娘,那叫一个惨!开膛破肚,肠子流一地,脑袋都找不着囫囵个!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撕碎了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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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的心脏猛地一缩!野狼谷西边乱石滩…护卫的碎尸…他眼前瞬间闪过自己破茧而出时看到的那堆血腥残骸!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幽冥宗哨探身上的血腥味,楚山河提到的“血祭”…这些碎片在他脑中疯狂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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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我看不像…”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的颤抖,“我有个远房表侄在铁岩堡当差,偷偷传话出来…说那些尸体上,有…有爪印!大的吓人!比熊瞎子还大!还有…还有烧焦的痕迹!像是…像是被雷劈过,又像是被火烧过!可那地方,哪来的雷火?邪门!太邪门了!都说…是血月引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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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焦的痕迹?爪印?秋长歌的呼吸微微一滞。这与劫书灌输给他的混乱画面碎片中的某些景象隐隐重叠——熔岩喷涌的裂缝,非人的咆哮…难道野狼谷的血月,真引出了某种无法想象的恐怖存在?幽冥宗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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