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凡尘劫 第七章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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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酒液在胃中燃烧，化作一股股暖流，滋养着近乎枯竭的体力，也压制着左肩伤口火辣辣的痛楚。秋长歌握着酒葫芦，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却死死锁在楚山河那青灰色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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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书认主，灾劫随身。皮肉境，琉璃光。活下来，才有资格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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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烙印，刻在他心头。力量感依旧在四肢百骸奔涌，但这力量背后，是一条通往无底深渊的绝路。他渴望力量，渴望摆脱蝼蚁般的命运，但绝不希望是以这种被诅咒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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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的风卷起血腥和尘土，吹动楚山河的衣角。他没有回头，仿佛刚才那番足以颠覆常人认知的话语，只是拂过荒野的一缕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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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解释，没有询问，只有不容置疑的陈述。楚山河迈开步子，方向并非铁岩堡，也非野狼谷，而是朝着西南方那片更显荒凉、山势起伏的连绵丘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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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歌看着楚山河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左肩那道深可见骨、边缘泛着微弱琉璃光泽的伤口。药酒的效力惊人，血已完全止住，甚至能感觉到皮肉在缓慢地蠕动、愈合，带来阵阵麻痒。但这愈合的速度，比起刚才破茧而出时那种脱胎换骨的变化，慢了何止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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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将酒葫芦的塞子塞紧，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软和左肩的麻痒刺痛，快步跟了上去。他没有选择。离开这个人，他或许立刻就会被那所谓的“灾劫”吞噬，死得比那些护卫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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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河的脚步看似不快，每一步踏出，身形却如同流水般向前滑出丈许，青灰色的身影在荒草乱石间飘忽不定，无声无息。秋长歌不得不全力奔跑，将皮肉境带来的力量和速度发挥到极致，才勉强能跟上他的背影。每一次脚步重重踏在冻土上，都震得他本就酸麻的手臂和左肩伤口隐隐作痛，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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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运用，远比他想象的更耗费心神。仅仅是跟上楚山河的步伐，就让他感到比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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