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故镇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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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镇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踩上去带着微凉的湿意。沈清辞与苏云曦并肩走着，远远便看见镇口那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如当年，只是树干上多了几道岁月刻下的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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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在这里帮王婆婆挑过担子。”苏云曦望着树下熟悉的石墩，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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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笑了，目光落在街角那间熟悉的杂货铺。木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摆着的陶罐与草绳，与三年前几乎无差。他推开门时，挂在门楣上的铜铃“叮铃”作响，正在柜台后算账的老者抬起头，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恍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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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辞小友？”老者放下算盘，起身招呼，“好些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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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沈清辞，这位是我的同门苏云曦。”沈清辞拱手行礼，“当年多蒙王婆婆与老伯照拂，今日特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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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快坐。”老者热情地沏上茶，“老婆子前几日还念叨你呢，说你当年救了镇上的孩子，是柳溪镇的贵人。她去后山采草药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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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挎着竹篮的老妇人走进来，看到沈清辞时，手里的篮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草药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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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清辞小友？”王婆婆揉了揉眼睛，声音发颤，“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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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是我。”沈清辞连忙上前扶起她，眼眶微热。当年他初入青云宗，每逢下山历练，总要来柳溪镇歇歇脚，王婆婆待他如亲孙，常塞给他热腾腾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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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婆婆抹了抹眼角，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又打量着苏云曦，“这位姑娘生得真好，是清辞的道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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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曦脸颊一红，正要解释，沈清辞却抢先道：“是很重要的同门。”他看着苏云曦，目光温柔，“以后会常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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