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微澜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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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的修炼，似乎真的因那本注解过的《基础吐纳诀》而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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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如同死水般难以调动的灵力，在苏云曦标注的几个关键窍穴引导下，竟像是被疏通了淤塞的溪流，开始有了微弱却持续的流动感。虽然进展依旧缓慢，但那种实实在在的“变化”，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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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刻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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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埋头干活的外门弟子，劈柴时会默默运转灵力感受力道，挑水时会借机体悟气息的沉浮。到了夜晚，其他弟子或闲聊或沉睡时，他便躲进那片僻静的竹林，借着月光一遍遍揣摩口诀，炼化着天地间稀薄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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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曦送来的凝神糕，他舍不得一次吃完，每日只掰下一小块，在修炼遇到瓶颈、心神浮躁时细细嚼碎。那清甜的滋味混着淡淡的灵气滑入腹中，总能让他迅速平静下来，仿佛她就在身边，轻声说着“不要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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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月余，沈清辞的修为竟真的松动了——在一个清晨的吐纳后，他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内的灵力厚实了一分，运转间的滞涩感又减轻了些许，距离炼气期四层，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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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进步，若是放在内门弟子身上或许不值一提，但对沈清辞而言，却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突破。他攥紧拳头，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中对苏云曦的感激又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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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与她的交集，依旧停留在偶尔的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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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曦似乎很忙，作为长老亲传弟子，她要参与内门的修行课，要随师尊处理宗门事务，有时还会外出执行简单的任务。她来竹林的次数渐渐少了，每次来也总是行色匆匆，留下些丹药、灵材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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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理解，却也忍不住在无人时生出一丝怅然。他知道，他们本就该是两条难以交汇的轨迹，能有如今这点牵连，已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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