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雷球化茧,轮回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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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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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崩解，神魂化光，再度汇入九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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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接一世，百世轮回如走马灯般碾过。他做过圣人，讲经万载，教化苍生，却在最后一刻发现所有信徒都在重复同一句话：“顺天者昌。”他怒而焚经，天道反噬，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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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过散修，独战九天十地，斩尽天骄，登顶无敌，却在封王大典上听见自己说出：“强者生，弱者死，此乃天理。”话音落，天地崩塌，他亦随之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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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他都攀至巅峰，每一次，都在触及“秩序”的瞬间被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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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陆渊在第九十七世崩解前猛然醒悟，“不是我太弱，是他们……不要我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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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看懂了这轮回的规则——成就越高，消散越快；而消散的起点，永远始于他“接受现状”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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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再问“为什么”，只要他点头承认“本该如此”，试炼便立刻判定：此非悖道者，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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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筛选机制。”他在意识彻底溃散前低笑，“想找个听话的容器？老子偏不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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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第九十八世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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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他仍是天帝，却不再统御万界，而是亲手拆解天道律令，一条条焚毁，一句句驳斥。他立于天庭之巅，手持九厄剑残片，对着虚空怒吼：“谁定的规矩？谁给的权力？凭什么说弱者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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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震怒，降下诛仙雷劫，他不闪不避，任雷火焚身，只将剑尖指向苍穹：“你不答，我就自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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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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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再度崩解，可这一次，九厄剑吸收光点后，竟在识海中发出一声低鸣，仿佛……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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