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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站在原地,七情丝悄然收回袖中。她没说话,只眼神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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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抬头,抹去嘴角血迹:“怎么,心疼你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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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她淡淡道,“若让血罗门知道他们的血煞功成了你的补药,会不会当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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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见面,我请他们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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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前行,风雪渐歇,前方地势骤降,一道巨大裂谷横亘眼前。谷口立着半截残碑,字迹模糊,唯有一个“葬”字尚可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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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兵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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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从谷底升腾,灰白如纱,带着铁锈与焦骨的气息。陆渊左眼纹路微亮,运转道痕观法,神识刚探出,便被雾气侵蚀,识海如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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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雾有毒。”他皱眉,“能蚀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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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取出一枚血玉符,指尖轻抚表面:“魔教旧典有载,玄冥心火藏于‘兵冢之心’。唯有至痛至执者,方可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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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痛至执?”陆渊冷笑,“那我岂不是天生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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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步向前,右臂结晶再度传来撕裂感。可就在这时,左眼银河纹路忽地一震——雾中浮现出无数残剑虚影,剑尖齐齐指向深渊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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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处,一道幻影一闪而过:一柄断裂的青铜剑插在焦土中,火焰从断口喷涌而出,形如锁链,缠绕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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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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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的形状……和九厄剑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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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什么了?”夜未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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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他低声,“不是烧出来的,是‘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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