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苍生为念剑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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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右肩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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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悄然浮现，透明如烟，指尖轻轻拂过他满脸的血污。那触感极轻，像是风，又像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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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守护的从来不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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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响起的瞬间，陆渊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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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却不敢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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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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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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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站在他身后半步，发丝如墨，眉眼如画，唇角微扬，一如初见时那般妖冶，却又比记忆中更淡，更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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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日你成魔，我便以情劫锁你归途。”她轻声说，仿佛在重复一句早已注定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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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笑了，笑得嘴角撕裂，血流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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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一直守的，是你们。”他低语，“不是天，不是道，不是什么狗屁秩序……是你们这些，总在我快疯的时候，拉我一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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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想碰她指尖，可手刚抬起，那幻象便如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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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缕粉红气息，悄然融入九厄剑脊，剑身微光一闪，竟不再暴烈，反而泛起一丝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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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低头，看着插在地上的九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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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裂痕遍布，神血干涸，识海如废墟。可就在这死寂之中，一丝异动悄然浮现——识海深处，那由十万残魂执念凝成的魂桥残丝，竟开始缓缓蠕动，顺着剑脊裂纹，一点一点，向心脉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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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哭声、老妇的哀求、夜未央的低语，全被他强行纳入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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