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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死寂,是那种连呼吸都被冻结的静。所有怨灵悬在半空,动作僵直,仿佛时间被人硬生生掐断。紧接着,它们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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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扑向陆渊,而是转身,如潮水般朝上方逃窜。可那裂缝早已被血符封住,它们撞上去,只留下一滩滩黑雾,连残魂都未能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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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抬头,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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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你们能往哪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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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却发现剑骨在震,不是因吞噬,而是共鸣——来自深渊底部,那股压迫感,比竖瞳更冷,比怨灵更沉,像是有座山压在了命运的天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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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他咧嘴,“等你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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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犹豫,右手一划,将最后三缕元婴境怨灵的法则强行抽出,不顾经脉撕裂之痛,以“悖道”之意逆转运转路线,硬生生将能量压入剑骨核心。那一瞬,整条右臂爆出血花,皮肤寸寸崩裂,可剑脊最后一段,终于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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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一闪,噬魂链雏形在识海中彻底成型,十二环完整,链尾轻摆,如蛇待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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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深吸一口气,收束光茧,将银链沉入识海深处封存。右肩布条重新缠绕,盖住外显的剑骨。他站直身体,抬头看向深渊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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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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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脚底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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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发现鞋底沾着一缕未散的残魂,形如微型锁链,正缓缓蠕动,像是要钻进皮肉。陆渊没动,反而笑了:“逃不掉的,还往我身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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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脚,准备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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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中,九厄剑突然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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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脊血纹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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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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