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祭坛阵眼困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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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顺着岩层蔓延，如活物般攀上陆渊四肢。他刚从血茧残言的震颤中回神，下一瞬便觉经脉被铁箍锁死，剑骨在皮下暴跳如雷，却无法挣脱那层层缠绕的法则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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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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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镇压，是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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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握剑……便该知道……”那声音还在识海回荡，可话未说完，陆渊已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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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个屁，但我知道——你怕我说出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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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舌尖一咬，血雾喷在识海深处，将残魂那缕意识震得微颤。九厄剑沉入识海底部，像一头蛰伏的凶兽缓缓收爪。他知道，此刻不能硬拼，拼的是谁先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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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爬得更快了，锁链纹路顺着脚踝缠上膝盖，每寸推进都带着法则碾压的钝痛，仿佛有千斤重锤在骨髓里凿字。识海开始嗡鸣，残魂的低语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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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为祭品，何敢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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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陆渊咧嘴，血顺着嘴角流下，“我爹被抽灵根那天，你们没告诉我这是仪式？我娘死在寒夜那晚，你们也没递张请柬？现在跟我说我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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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睁眼，左瞳银河炸裂，道痕观法逆向回溯——不看外物，反照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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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遗录》的文字浮现在脑海，一页页残卷如刀刻石，墨迹未干。他以寿元为引，将整卷记忆凝成实体，一字一刃，悬于识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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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祭品？”他声音冷得像冰，“那今日，我便用你们写的书，削你们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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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魂怒啸，黑影暴涨千丈，一掌拍来，三行文字轰然碎裂。反噬之力如刀割神魂，陆渊七窍渗血，喉头腥甜，却仍死死盯着那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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