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又惹新愁

王冀问道：“孔有德派人将你打成这般模样，又毁了你的住所，你心中可曾怨恨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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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待我恩重如山！他常说‘君子不器’——您看我这身板，揍起来趁手得很！”话音刚落，肖品客的肚子突然发出肠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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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再问：“你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并非异族所为，那你心中可还仇恨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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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品客咬牙切齿道：“恨！怎能不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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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冷哼一声，又问：“你欺压这群姑娘之时，可曾想过她们亦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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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品客面露尴尬之色，道：“只是……只是她们不尊圣人礼法在先……而且，她们未必是汉人，说不定是契丹易容术！《战国策》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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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你个头！”张松韬甩出半块硬馍，便巧落在了马粪上，“传闻开封净事房缺个刷夜壶的，我看你这‘非我族类’的嗓门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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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笑道：“妙哉！品客若肯徒步爬去开封，说不定能当个太监——听说宫里太监顿顿有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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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可是穿紫袍骑大马的……”肖品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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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没有，紫臀倒能练成。”张嫣说道：“净身太监的刀法，比孔有德讲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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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笑着离去，肖品客攥着冻硬的馍喃喃自语：“《孝经》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当太监也算光宗耀祖……”突然猛啃一口馍，“娘哎！这馍咋有股马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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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雁吟楼”之后，姑娘们一列排开，向王冀与张嫣屈膝跪倒，齐声道：“王公子，王夫人，自今而后，我们便是公子与夫人的婢女丫鬟了，但有差使，尽管吩咐，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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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微微一笑，道：“晚生素来不惯驱使他人，诸位姑娘若不嫌弃，不妨拜内子为师，习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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