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凭栏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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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闻言，眉头紧锁：“哼，娶师为妻，此等悖逆人伦之举，与禽兽何异？真乃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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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针锋相对：“依孔舵主之言，武则天先侍奉唐太宗，后嫁给唐高宗，岂非同样悖逆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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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冷哼一声：“女子干政，牝鸡司晨，本就是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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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听罢，怒目而视：“休要逞口舌之快，且让我来试试孔舵主的真功夫！”言罢，张嫣碧水剑出鞘如银蛇吐信，正是素心剑法中的“月渐银钩”。孔有德柳叶刀横架，刀剑相击火星四溅。二人转瞬拆了三十余招，张嫣剑走轻灵，孔有德刀势沉猛，竟斗得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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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且记，‘素心’二字非取巧之道。”曹彬忽道：“韩公子授你‘天地素心诀’，要旨在于气贯剑脊。”张嫣闻言剑势骤变，一招“素月分辉”直劈而下，剑风竟带起破空之声。孔有德举刀硬接，虎口顿时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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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曹彬斟酒笑道，“听说春秋刀法讲究‘克己复礼’，何不让他见识素心剑的刚柔并济？”张嫣心领神会，剑尖忽如春雨绵绵，忽似惊雷乍起。孔有德渐觉刀法滞涩，待要使出绝招“礼义廉耻”，却见剑光已抵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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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叹道：“不想女流之辈竟能将剑法练到这等境界。”韩德让轻抚腰间惊霜剑，心道若是由自己施展此招，一招内便可破敌。只是碍于高手身份，终究未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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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旋即剑锋入鞘，淡然言道：“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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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眉头微皱，道：“敢问姑娘乃是何方高人？姑娘今日只怕是与春秋寨结下了不解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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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轻启朱唇道：“我叫张嫣，乃是王冀王公子的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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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让起身拱手道：“这位王夫人，所使的是我素心斋的武功。韩某对春秋寨孔宜寨主仰慕已久，只可惜无缘得见，还望孔舵主代为转达韩某崇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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