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南燕过吟楼

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么？我且问你，那群烟花女子之中，有哪个是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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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歌女给契丹人唱艳曲，简直比管仲说的‘礼崩乐坏’还糟！小人是效法柳下惠坐怀不乱，要纳她们当正房延续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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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麻绳绑着延续香火？之前还听你你说要把她们配给村头老光棍换两斗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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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小人绑她们是为着《周礼》说的‘男女授受不亲’！谁知那契丹妖女挥着马鞭，口称‘大辽英主在上’，把《孝经》里‘身体发肤’的道理全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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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孔有德道：“你刚说契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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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那妖女鞭子上刻着契丹文，嘴里嚷着‘耶律氏千秋万代’！她还说……还说春秋寨的米都是喂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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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道：“旬日之前，你偷了我三石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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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定是契丹人栽赃！”肖品客道：“您老想想，汉家姑娘哪会使马鞭？定是辽国细作！《左传》有云‘戎狄豺狼，不可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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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哪个骑马之人不用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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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所以她们定是勾结了北汉！那妖女鞭法，比齐桓公伐楚还狠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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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德沉吟道：“上月你租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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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愿再加三成租子！只要您老出手，小人天天给您背《论语》！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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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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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圣明！孔圣人泉下有知，定要赞您‘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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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聒噪就把你绑雾霜楼门口背《女诫》！”\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