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倚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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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让骑于马上，萧绰依偎其背。韩德让朗声笑道：“三弟所言极是。即便银两不够，也可寻个地方，将我身后这小丫头卖了，换些银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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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闻言，娇嗔道：“我又不似嫣儿姐姐生得花容月貌，哪有人肯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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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路行来，笑语盈盈，白日里纵马狂奔，夜间则投宿于沿途人家，约莫五日光景，便已回到了素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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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素心斋后，韩德让即刻吩咐手下人为萧绰寻觅江南汉家女子的服饰。萧绰将那六七套衣裙一一试穿，又把玩起了一柄绣工精致的扇子，左摇右摆，好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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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穿衣物之后，萧绰执意携王冀、张嫣之手，欲共赴萧思温所赠宅邸一探。二人本就心怀好奇，遂乘马车，随萧绰指引，前往探秘。车行半时辰许，便至宅前。此宅虽非宏伟，却也一应俱全，一进一出之间，正堂三间巍然，东西厢房各两间分列；院落阔绰，南北西东皆二十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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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宅小情真。王冀、张嫣对萧思温感激涕零，连连向萧绰躬身行礼，誓言他日必厚报令尊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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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嫣然一笑，道：“嫣儿姐姐若抱抱我，便算作谢过爹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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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闻言，欣然将萧绰揽入怀中。怀抱之中，只觉这平素英气勃发的小丫头，于日常琐碎间，亦显露出天真烂漫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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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逗弄萧绰之时，王冀却凝视着不远处的燃灯佛塔，若有所思。此宅正居佛塔之北，相距约二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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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萧绰嬉戏之际，王冀轻声问张嫣：“娘子，你可曾梦见过那座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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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答道：“为妻曾与冤家说过，嫣儿梦中佛塔，与眼前之塔，毫无二致，宛如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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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又问：“那娘子可曾梦见过这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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