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水映沙鸥

朕听罢，便一时戏言：‘若孤王登基为帝，便封你为国师，比照孔圣、佛陀、长生天，永受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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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过戏言，朕岂会当真？然而，十三年前，那狐狸竟托梦于朕，言道：‘我已迷惑耶律察割心智，他明日即将谋反；我亦会助那耶律屋质逃脱，待耶律屋质助王爷平叛，则天下必将归于王爷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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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初时不以为意，岂料后来一一应验。可朕乃堂堂天子，又岂甘心受制于妖邪？但它日日纠缠，或使朕周身剧痛，或令朕夜不能安，或使朕恶梦连连，或令朕幻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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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曾问它，如何才肯放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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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要朕拜它为师，供它驱使，事事听命于它……朕岂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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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朕日日酗酒，以掩身心剧痛。有时心魔一起，便诛杀家奴泄愤；但朕上不害忠臣，下不欺百姓，也算是朕恪守了些许的为君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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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闻罢，心中暗自思量：“耶律璟此番光景，岂不正是那‘出马仙’捉拿‘弟马’之时所行的‘打窍’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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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王冀心念一动，忆及喜哥、东儿曾自称是皇上密探，遂开口问道：“陛下可曾在朝中众臣左右，暗布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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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璟叹道：“确有此事，然非朕之本愿！若非今日爱卿施展神通，令朕心神清明，朕之思绪言行，皆为邪祟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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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复问：“陛下既欲荡平乌古，何以仅拨兵马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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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璟愁容满面：“朕亦是在神思清澈之时做此决断，只因朕恐朝中空虚，五仙教趁机兴风作浪，是以不敢多遣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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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又问道：“陛下也知晓那五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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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璟点头：“朕自然知晓！五仙教教众，皆是那妖孽之门徒！朕当即刻颁旨，将其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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