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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朗声大笑,道:“好!但读书之道,枯燥乏味,若你懈怠,我可要责罚于你,用戒尺打你手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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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调皮的说道:“武学之路,亦是艰辛无比!若弟弟你学艺不精,我便要用藤条打你屁股,教你知道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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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而笑,张嫣答应暂且替王冀保管银两,王冀便独自去找茅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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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嫣,却走进了素心斋的佛堂,将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指尖的檀香如游丝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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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在经幡间摇曳,张嫣望着金身佛像眉间白毫相,忽觉二十四载光阴都凝成了莲花座上一滴松脂。她听见自己心跳如素心斋的晨钟,一声声应和着檐角惊鸟铃的清响——那个总是在夜晚折梅入她梦境的公子,今日竟携着诗意从《妙法莲华经》里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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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悠悠,半日闲散已过,夜幕低垂,又是筵席开启之时。此番宴乐,已非昔日三人小酌,席间添了素心斋十余名弟子,男女仆从三十有余,更有随耶律休哥而来的武士二十名,热闹非凡。王冀酒足饭饱,踉跄回房,甫入门户,却见张嫣斜卧于外室榻上,双目微闭,似在养神——原来,韩德让为他安排的客房,其实是内外相通的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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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轻声问道:“嫣儿姐姐,这是要在此安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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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于榻上轻启朱唇:“家师韩公子命我照料王公子日常,做王公子的通房丫鬟……通房丫鬟,自当与主人同室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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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望着那侧卧佳人,心中暗自思量:“这韩德让断然没有把张嫣视作下人,而是把她当做千金小姐来供养的!看她身上的穿着,竟然是上等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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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于此,王冀定了心神,细细端详起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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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嫣侧卧于床榻之上,恰似寒江疏影横斜处,半卧玉骨冰肌。青丝散作虬枝映雪,衬得腰肢若新梅含苞,瘦不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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