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白衣伫立

则是“纸飞机”而已……看来，身处古代的张嫣，虽能梦到二十一世纪的王冀，却并不通晓二十一世纪的诸多事物。而那幼年之事，王冀却也记忆犹新，尤其是河面上莫名生成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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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继续道：“而后，公子在我梦中，已长成俊逸少年，立于河边吟诗。我欲赞之，然无论如何呼唤，公子皆充耳不闻。我欲从身后拥公子入怀，却似无肉身可依，唯化作一缕清风，拂过公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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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闻言，愈发难以置信：“莫非，那从燃灯佛塔吹来的风，竟是这位千年前的绝代佳人所幻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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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又道：“我还梦及……梦及公子为我更衣画眉，我则为公子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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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心中暗自思忖：“这绝代佳人死后，或已化身为土地婆，她所梦者，莫非皆是其死后所见之事？”于是王冀遂又开口问道：“姐姐梦中可见我身旁有何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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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轻声道：“没有……在我梦中，唯公子一人而已，场景不过一塔一河。梦中的塔，与素心斋不远处的那座如出一辙。然而，我梦见这些时，尚在西蜀，从未踏足幽都。我还梦见过公子身处自己的宅邸之中……在我梦里，公子的府宅灯火通明。然每次梦中，公子皆看不见我，我与公子说话，公子亦不能闻，故而我在梦中不再言语，唯有静听公子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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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望着王冀的震惊之色，嘴角微扬，轻吟起梦中王冀所填之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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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难成，消磨灯火青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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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窗外、云烟浩渺，几处霜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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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无端，想来春色满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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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帘半卷，遍寻不见，百啭流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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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闻之，心下复又一惊，盖因这正是自己于公元2024年幽深的夜晚，亲自填写的一首《采桑子慢》的上阙。眼前这位身处五代十国末期的女子，何以知晓此词？她身为古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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