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零星迤逦枝头

须臾之间，策马二人到了一处幽静宅邸，耶律休哥轻声道：“我虽是北院僚佐，然而心之所向，乃幽都之静谧……此地名曰‘素心斋’，是我大辽各个武林门派之首！斋主韩德让，乃是‘前骁卫将军’韩匡嗣的儿子……韩公子武功盖世，其剑法空灵如泉、内功浩瀚似海、轻功缥缈若云，实乃是我大辽武林的巅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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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闻言，心生诧异：“韩德让还会武功？还是位江湖高人？史书里并没有相关记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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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休哥续道：“韩公子性情豁达，我在幽都未置田宅，平日里，都是以韩公子的素心斋为家。王公子也不用和他客气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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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走进素心斋，细赏此间景致：青砖影壁凝着素雪薄霜，五进院落的歇山顶皆覆双层筒瓦，中原样式的飞檐下悬着契丹银铃，铃舌雕作梅苞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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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数院，王冀至韩德让书房前，牌匾“沁心居”三字映入眼帘。王冀虽心生好奇，却并未驻足，而是随着耶律休哥步入了素心斋的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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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上，有少年十余人，或盘膝而坐，或舞枪弄棒。耶律休哥对王冀说：“这些人都是来素心斋学武的弟子……打坐的人，许是正在修炼素心斋的独门内功——‘天地素心诀’……我们去看看韩公子在哪儿，他若是在舞剑，那王公子可就有眼福喽！韩公子的‘素心剑法’，当真是精妙绝伦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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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演武场，又是一处庭院，晨光浸染庭阶，韩德让正振袖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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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韩德让手中的“惊霜剑”吞吐寒芒，“天地素心诀”流转间，足下三尺积雪竟似有意避让般悄然退开寸许。素心剑法中“素心映雪”一式甫出，剑脊便带起簌簌松风，惊得老树残雪纷落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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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让旋身踏出八卦方位，一招“月照松间”斜掠而过。剑锋距枯枝尚有三寸，劲气已催得积雪迸散成雾。韩德让身形陡然拔起丈余，恰似白鹤穿云，半空中反手抖出一式“素月分辉”，但见七点寒芒缀成北斗，剑气激荡处竟将飘零雪沫尽数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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