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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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觉得一个女人有意思，就想到要娶她，思想未免太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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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琴有些生气：“你清高，你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就是你结不成婚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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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尊重科学家，你知道吗？导弹的炸药都得他们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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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如果哪个女孩子听你说这些炸啊弹啊的，谁能吃得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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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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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瓷酒瓶搁回温水盅内，绍兴会馆的大堂低低矮矮地响起觥筹交错，一角的圆台上有捧着琵琶唱弹词的女先生，停杯投著，抿一口醇香的黄酒，林照溪的话匣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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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平时的工作就是搞炸药，放炸药，又或者是研究一点无机化学，比如盐酸，稀有金属。不过我最近被打入冷宫，专搞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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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林照溪对着酒杯叹了口气，颇有种英雄末路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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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对面的男士双手搭在腿上，笑时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有些苦，说：“做文书工作不好吗？我没有说搞科研不好，我只是觉得，人工作到一定程度，会发现安稳和充足的生活时间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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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溪听着他的话，目光有些失焦地发呆，右手托着脸颊道：“你说得也没错，所以我很喜欢你的工作，稳定，还安全，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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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夸，向源腼腆地低头抿唇笑：“林小姐比我大两岁，是我说话班门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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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溪又喝了口黄酒，觉得胃里暖暖的，又给向源倒了一杯，大方地招呼他继续吃，他却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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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萧砚川的饭量，于是对他说：“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更应该吃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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